冬梅姐一瞅到裤子还开着呢,骚得脸红脖子粗,慌忙侧过脸去掩饰窘状。
我拽了拽她的裤腰,摇摇头说:“怪紧咧,揉不到地方,爷爷说……穴位咧。”
“你爷爷……给咱村谁揉过?你见过?跟着学的?”冬梅姐问道。
我挠挠脑袋盘算了一阵子,一本正经咂嘴说:“好多呢,别村的也有,光着屁股揉,喊得可惨了,爷爷手劲大,把人家揉痛了……”
冬梅姐噗嗤一笑,又板起脸佯装严肃地问道:“你爷爷还干啥了?我是说……他给那些娘们按摩的时候,除了用手,还……”
这个问题对她个黄花大闺女来说实在是难以启齿,她很好奇,想问,却又说不出口。
“不知道啊,爷爷总是撵我,让我到门口待着,说找穴位要紧咧,不能让人惊着。”我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我嘴上胡咧咧说着,心里却忍不住骂自个太蔫坏。
爷爷是给好些娘们按摩治过妇科病,可哪脱裤子了?谁家按摩腹部还用的着光屁股?
这不过是为了佐证我刚才伸手进那里的是正常行为而已,那意思就是说:懂吧?我还没扒你光光呢,这可是正常治疗程序步骤,怪不得我咯。
一不小心败坏了爷爷的名声,我心里很是愧疚,要知道爷爷在治疗女病号的时候向来都是很有分寸的,十分注意避嫌。
可我转眼一想,反正爷爷十有八九是不回来了,坏了名声也不打紧吧?再说了,冬梅姐应该不会说出去的。
“揉完了没?”冬梅姐问道。
她伸手去摸索裤子拉链,猛然手一哆嗦,脸色瞬间又是鲜红欲滴。
“好咧,爷爷说得……疗程,好几回咧,不能急。”我点头傻笑,扭头看向她的那片湿渍,而后哪壶不开提哪壶地来了一句:“姐,不害臊,尿裤子咧。”
“找打?你才尿裤子呢,那是……出汗,嗯,热的。”
冬梅姐嗔怪地瞪了我一眼,慌忙拉上拉链。
“对咧,好热,我这里也出汗呢,那眼眼冒汗……”
我脑子冷不丁抽风,居然冒出这么一句,还作死地指了指下面那小帐篷。
也黏黏糊糊的,不也是出汗么?嘿嘿。
冬梅姐一瞅我那地方,哭笑不得,羞臊中似乎还透着点欣喜?
因为我看到她抿了下嘴唇,像是眼馋的样子。
她伸手捏了一把,又急忙把手缩回去,而后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是鼻涕,呃……是汗吧,就是热的。”
“可冬天为啥也出汗咧?”我摆出一副刨根问底的架势,一脸茫然。
“这……哎呀,说了你也不懂。”冬梅姐骚得要死,慌忙搪塞。
看着她那窘迫的样子,我也没敢再作死追问,傻子不知道对错,不该问太多。
冬梅姐像是在想什么,别过头去半天没理我,许久,她坐了起来,伸手摩挲我的脸颊,笑着,眼窝有些湿润。
“简儿,姐要嫁人了。”她苦笑道。
“好咧,新娘子,好看咧,爷爷说女人嫁了人就去河里捞小娃娃,小娃娃要喝奶……”我“兴奋”地拍起了手。
苦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很愤懑,可我只能傻笑。
冬梅姐就要跟别的男人睡到一个被窝里,办那事儿,怀上别人的种……
“听说……他那里……”
冬梅姐哽咽起来,不停地摇头,手上用力捏着我的脸蛋。
“哭咧?姐不害臊,爷爷说小孩才能哭……”
我傻呵呵笑着,伸手帮她抹去眼泪。
“没事,姐不是哭,姐就是……”
冬梅姐极力想控制住情绪,可泪水还是不停地涌了出来。
“什么意思?冬梅姐男人那里不管用?还是……”我心里猫抓挠般难受,不停地猜测。
可我没办法追问,除非她自己说出来。
“简儿,反正你也听不懂,姐这些心里话……”
又过了半晌,冬梅姐终于开口,她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瞅了几眼我那地方。
有委屈你就说啊!真是急死个人!我帮你出头啊,我是傻子,我怕谁?
“咣咣!”
敲门声,确切说是用力的砸门。
“简儿!在家么?你爷爷睡着了没?”
是桂枝嫂子的声音。
“桂枝嫂子?快开门去,等会,慢点……”
冬梅姐也听出了是桂枝嫂子的声音,这么着急肯定是有急事,说不定是谁病了?她刚想催促我快去开门,可一瞅到自己还虚怀半掩呢,连忙手忙脚乱地去扣扣子。
“喔。”
我应了一声,磨磨蹭蹭去把院门打开。
“简儿,睡下了?你爷爷呢?”桂枝嫂子一脸焦急,抬脚就进了院子。
“爷爷说出趟远门,得好些天才回来咧。”我拨拉脑袋。
“嫂子?我抓药呢,呃……怕有人搅扰简儿搞错了药,就……顺手关上门了……嫂子你也知道的,简儿他……”冬梅姐从南屋走了出来,没等桂枝嫂子问就“不打自招”。
嗨,够聪明啊,转眼间就转移到了南屋?制造来抓药的假象?
我心里暗笑,果然,女人的演技都是很有水准的。
“哦,”桂枝嫂子应了一声,紧皱眉头,显得很痛苦的样子,焦急地问:“还没抓完?简儿你快些……”
冬梅姐手里没提着药,呵,桂枝嫂子还以为她刚来呢。
“缺一味药,简儿说明天上山去挖。”冬梅姐暗中朝我使了个眼色,而后又微微摇了摇头。
我懂她的意思:跟个傻子使眼色管用么?她是担心我把按摩的事说吐露嘴吧?
“是咧,得上山挖咧,爷爷说缺了啥药也不行呢。”我傻笑附和。
冬梅姐“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又跟桂枝嫂子客套了几句,便离开了。
“简儿……去把门关上……”桂枝嫂子焦急地催促道。
看她那架势,是想自个去关门,可刚迈了一步却又愣生生停住了,微弯着身子,两手捂着小腹位置,像是想蹲下去却又蹲不了。
而且,她两腿明显在抖。
“今儿啥情况?桂枝嫂子也痛经?不对啊,不像吧?”
我心里嘀咕着,过去把院门又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