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渝焕林与他大哥都是丞相正夫所育,尉迟清菱继续问,“那你们近来可有谈话聊天?”
“我与三哥虽是一父同胞,但年龄相差甚远,平日交流就少,更何况三哥三年前已嫁入琥金侯府,之后的联系更疏。”渝焕林实言相告,不太明白,王爷怎么会突然对他和大哥的关系这般在意。
琥金侯早年虽一直战在边疆,班师回朝不久,但她在军中,在官场上都手段了得,若不是少时没读什么书,担不了文职,她必是几位皇姐第一个要除掉的人。
琥金侯这个人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没见过她与官场上的哪个官员特别交好,值得注意的是她不好男色,有人给她送一车美人,也被她好言好语地推拒尽了,婚事也是将就着儿时父母定下的姻缘。
尉迟清菱到时有心结交这个琥金侯,只是还要寻个好机会,“林儿,你与你三哥总归是一父同胞,好些日子不来往,就这么疏远着也不太好,婚日过了,你寻个好日子去见见他罢。”
“是,王爷。”渝焕林心思细腻,大致有些猜到王爷是想通过他建立起钰王府与琥金侯府的来往,王爷是自家妻主,他自是没什么好推脱的。
尉迟清菱扫到一旁挂着的一排毛笔,玩心大起,伸了手臂去取下一只中等粗细的羊毫笔。
她捏着毛笔,用柔顺的羊毫在他白洁得发亮的额头刷了刷,然后拂过浓密的长眉,从眉心滑到鼻尖,落在唇上。
被她搔得脸痒痒,心痒痒,渝焕林歪着头想躲不敢躲,“王爷?”
“嗯,王爷。”
昨个儿被cao过一回,渝焕林适应了些王爷xue道的紧箍感,但棒身还是禁不住xue肉的刮弄,刺激得他想一泄而尽,想着,他不能在此让王爷失望,他还是咬紧牙关忍了忍。
风吟的双手穿过尉迟清菱的腋下,搂住她的丰胸,轻轻地抓住,小心地捏着ru珠搓了搓,没敢大肆地揉弄,尉迟清菱自然是不满意的。
用完晚了点的午膳,尉迟清菱让风吟扶着被灌了不少花精就格外虚弱的渝焕林回房,自己提笔写了封信,然后回房换了身外袍,启程去尚书府。
无论是大门外的石尊,还是内里的各式园子,尚书府都比不上王府的气派,但装潢的风格倒是别有一番风味,雕栏画柱上的漆色正,走廊上的摆设也是清新雅致。
这位尚书大人的追求确是远大,特别注重细节,懂得有的放矢,该守的规矩一点不落下,该有的风头依然要出够。
尉迟清菱皱了下眉,看来等会儿还有场硬仗要打。
“王爷,这边请。”
冷着脸,尉迟清菱踏进尚书府的迎宾阁,见尚书大人的一众内人和几位年轻的公子也在,心底有些没谱,这个尚书要和她谈条件,把这些男人叫来做什么。
坐在上座的中年女子就是尚书,安绪,约莫四十岁左右,典型的女尊国标配长相,浓眉大眼,颧骨较高,下颚轮廓分明,穿戴得素雅。
一身淡紫华服的尉迟清菱姿态端正地走进去,安绪不动声色地站起身,行了礼,“钰王爷,您终于来了。王爷,请上座。”
“尚书大人久等了,不必多礼。”尉迟清菱点点头,落座在尚书之座的另一边,抬眼扫过屋里站成两排的男子们,“尚书大人说要与本王商议要事,不妨直说。”
尉迟清菱倒要看看尚书敢不敢当着他的内人的面提公事,这些深居内宅的男人们免不了说闲话嚼舌根,怕是过不了一日,尚书大人私扣钰王商船的事就传遍了皇城。
屋里上了年纪的几个男子和一两个少年都老实地盯着自己的鞋或者是看着尚书,但又三四个少年愣是把尉迟清菱盯着不放,有一个特别小的还望着她痴笑。
左边的一行男子中,有个少年躲在大概是他父亲的人身后,头垂得很低,恨不得藏到胸口里似的,他格外深邃的眼窝引起了尉迟清菱的注意,她觉得他似曾相识。
“王爷,您能亲自来下聘,下官受宠如惊,哪敢先言自家事,还是王爷先行吩咐吧。”
“下聘?”
尉迟清菱眯了下美目,笑容微妙,尚书大人这是要硬塞个儿子给她啊,若是美人,收了也无妨,但太后的亲侄儿还没嫁进来,她就先娶个侧夫,怕是要得罪太后那边的人了。
“尚书大人说笑了,本王昨日大婚,今日怎会昏了头来尚书府提亲,不过本王确是想收个应夫。”
应夫是一等宠侍,王爷里的宠侍对于一般府邸的庶子来说自是优待,但安绪本想的是把自己的嫡子送给钰王,做个侧夫,自然不满于王爷的回应。
安绪压住不悦,也陪着笑,“王爷说的是,让王爷见笑了。既然王爷肯让下官弟弟的镖局护送商物,下官欠了王爷个人情,让王爷在我这一众内子中挑两个做应夫也是行得通的。”
“尚书大人客气了。”尉迟清菱没料到,尚书还真豁得出去,把自己的儿子一双一双地送出去做宠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