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福从一旁转过来,“老板,我的车,你要买花圈?”
李麻子一看林德福,果然是昨天银卝行来的催款员,不由得咬牙切齿,“你马上把车开走,否则,我叫人打断你的腿,你信不信?”
“这房子是你家的,难道这大街也是你家的,政卝府也没有新规定,说不让卖花圈啊。
你叫人把我腿打折,没关系,我命硬,只要死不了,我就跟你打官司打到底,看看呗,我这儿都把视卝频弄好了,现场直播呢。”
李麻子一看,林德福的三马车上都架好了手卝机,感情开直播了。
“你,你太可恶了。”李麻子冲过来,就要跟林德福干仗,这时候,李麻子的爹从大门里走出来,喝了一声“住手。”
李麻子听见他爹的喊声,立刻停手,“爹,这混卝蛋在咱家门口卖花圈,找我们的晦气,我把他撵走。”
李麻子的爹苦笑一下说“麻子,你的事,爹都知道,其实,你现在做生意挣了不少钱,欠人家银卝行的钱,还了就是了。
你要是钱不够,爹还有点棺卝材本,给你垫上。”
李麻子为难地说“爹,你不明白情况,银卝行得制卝度太坑卝人,我借那点钱,竟然要我那么多利息。”
李麻子爹说“谁让你当初愿意借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这事不占理。
麻子,你是孝子,我可不想,等会儿亲朋好友都来了,在我们家门口看热闹。你爹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李麻子听后,长叹一声,对老旺说“算了,我还钱。”
林德福十分高兴,马上用手卝机通知等待收款的唐静,李麻子用手卝机银卝行完成了连本带息的还贷,冲林德福大吼一声,“滚!”
林德福也不生气,呵呵一笑,掏出一百块钱给李麻子爹。
“大叔,你果然是教子有方,今天我的行为有点冒犯,这点钱给你做寿礼金赔罪,对不起了,我祝你长命百岁,身卝体健康。”
说完,林德福赶紧开车离开了,把三马还给棺卝材铺,林德福付了人家两百块钱的雇卝佣金,加上随礼花的一百块钱,一共用了三百块钱。
不过
这笔债务这么快要下来,林德福和唐静都可以获得一千五百块钱的提成,以及月底的若干奖金,可谓是收获颇丰。
因为公卝司和银卝行有协定,凡是催要回来已经到账的款项,催款员都可以立刻结算提成。
这笔钱,当然是银卝行方面出,林德福想把这笔钱提出来用,周萌萌倒是挺痛快,刷刷写了批准。
但是,要想领现金,还要去找银卝行的主管领卝导刘振东签字。
一提起刘振东来呢,林德福有点怵头,因为昨天刚揍了刘振东,自己现在去求他办事,这小子一定会报复自己。
刘德福就打算放弃了,等月底一块结算。
可是转念一想,“我是按照合同制卝度办事,怕他的球,他要是不批再说,再说,银卝行上面还有行卝长,也不是他一人说了算。”
于是,林德福就拿着周萌萌签字的条子来找刘振东领钱。
怀着侥幸的心理,林德福来到刘振东的办公室,这位副行卝长板着脸,听林德福讲了来意,先唱了一下高调。
把林德福这次突出的表现夸奖了一番,然后说“林德福,按照公卝司的管理,这笔钱应该在月底才能发给你。”
林德福生气地说“刘行卝长,这笔单是我为公卝司争取的,我现在等钱用,为什么不能支给我,周总都签字了。”
刘振东哼了一声说“你们周总不懂财务,要是都像她这样随意批示,我们银卝行司的财务制卝度还不乱卝了套,我还有点事情要办。”说完,站起来就送客。
林德福也愤卝恨地哼了一声,气呼呼走出刘振东的办公室。
刘振东打发走林德福,就去找银卝行保安队长孙大壮,孙大壮一见刘振就不满地说“刘行卝长,你太不够意了。
原来得罪你的那小子是个练家子,草,像这种情况,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一下,现在,我那几个朋友都挂彩了,你说咋办吧?”
刘振东骂了一声“马拉巴卝子的,这小子居然还会两下子,我真的没想到,大壮,你在道上认识的人多,难道就不认几个狠点的角色?”
孙大壮得意地说“我的把兄弟都是在道上混的,只是不知道这小子的底细,随便找了几个兄弟,结果吃了大亏。
你要教训老旺,必须找个高手才行啊。”
刘振东赶紧说“大壮,这件事你多操操心,我现在恨不得弄死这小子。”
孙大壮说“高手,都是不容易请动的,江湖的规矩,你懂得。”
刘振东把心一横,“需要多少钱,你报个数。”
孙大壮说“天下武功共分五个级别,一星高手名曰大师。
二星高手名曰霸王,三星高手名曰天尊,四星高手名曰传卝奇,五星高手名曰战神。
像我们丽都市这种地方,大师级高手已经是凤毛麟角,偏偏我就认识一个,不过人家是我把兄弟的朋友。
是海王夜卝总卝会的大保卝镖头卝子,如果他能出手,恐怕在丽都市基本找不到对手,他的出场费至少也要三万吧。”
“三万块钱,搞定他。”刘振东这一次下血本了,林德福初来乍到,不但坏了自己的好事,还把自己打了一顿。
孙大壮点了点头说“不过,还有一个情况,这个高手可是名声在外,绝对不能像上次几个那样,半路上劫道打架。
必须要师出有名,否则坏了大师的名声。”
刘振东这下为难了,琢磨了老半天,突然眼前一亮,“有了,我把这小子想办法支到我家去,我再偷偷交代我老婆,假意勾引他,等他上钩。
就带人去捉奸,不但可以狠狠揍他一顿,说不定还能敲诈他一大笔钱。”
打定主意后,他马上准备了钱,让孙大壮去请那个大师级高手,随后就把信卝贷公卝司的人事科长沈如云叫过来,耳语授意一番。
林德福坐在办公室,正在寻思怎样才能通卝过刘振东领到提成,门外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沈如云满面春风走进来。
“林德福,忙着啊?”
“额,沈经理啊,找我有事?”
“咦,看你的表情,怎么不高兴啊,我听唐静说,你工作干得挺好啊。”
“哎,兜里没钱了,我想预支一部分提成,可是刘振东不批。”林德福无可奈何地说。
沈如云呵呵一笑说“一定是你得罪刘行卝长了,平时刘行卝长很好说话的。”
“我也不清楚,反正他卡着钱不给我。”
“你真笨啊,难道就不懂得走一下迂回路线?”
“什么迂回路线?”
沈如云压低声音说“刘行卝长离卝婚后,又娶了一个小老婆,他很听这个老婆的话,你要是买点礼品,去他家串门。
让刘振夫人帮你吹吹耳边风,这事还那么难办吗?”
“没这必要吧,大不了,我跟别人借点钱,先维持着,到月底,他总不能不发吧?”
“你以后还要在银卝行做事,跟刘行卝长有这个梁子解不开,对你没啥好处啊,冤仇宜解不宜结啊,他是行卝长。
你花个百八十给他买点水果,找个台阶,这个事不就过去了?”
“你说的有点道理。一百块钱我倒不在乎,不过,刘振东夫人会帮我吗?”
“我和刘行卝长老婆挺熟呢,我们住一个小区呢,这样吧,我带你去她家,回头你办成事,请我吃饭哦。”
“一定一定。”林德福就去买了点水果,跟沈如云来到刘振东家。
“你自己上去吧,我就不陪你了,我家就在后面那栋楼,有空来我家做客啊。”
刘振东的家是三室一厅的房子,他的娇妻叫林秀梅,比他小十几岁,结婚还不到两年。
此刻正懒洋洋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刘振东打过电卝话来,说明了自己要陷害林德福的意图,让妻子无论如何必须配合一下。
“既然让我使用美卝人计,刘振东真有你哦,你就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林秀梅打趣地笑道。
刘振东哈哈一笑“亲爱的小梅,我相信你的,另外,这小子在公卝司里经常跟我作对。
最近又挣了一大笔钱,我必须好好教训他,要不然,他以后保准骑到我脖子上拉卝屎呢。”刘振东故意把事情说得严重一点。
“好了,好了,我听你的就是。”
“恩,他到家后,你尽量多拖延一会儿时间,一个小时后,
我就带人去捉奸。”
果然,有人按门铃,林秀梅赶紧来开门,只见林德福提着礼品站在门外,两个人互相对视了好几眼,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是你?”
“这不是老林叔吗,你咋找到我家来了?”
林德福也吃惊地说“秀梅,这是你家,我以前只知道你嫁给城里的有钱人了,没想到这么巧?”
原来,这个林秀梅不但和林德福是一个村的,而且还是本家亲戚,按照辈分要管林德福叫堂叔。
“老林叔,快屋里坐。”
林德福开心地说“秀梅,没想到你居然嫁给了大银卝行的领卝导,好福气啊。”
林秀梅脸上羞红一片,“老叔,你是在嘲笑我吗,刘振动比我大了将近二十岁,这事,我都没敢跟村里人说呢。”
林德福急忙说“现在这社卝会,笑贫不笑娼,你现在是官太太,谁敢笑话你,小梅,我是来求你办事的。”
林秀梅突然想起老公给自己布置的任务,就问道“老叔,你在公卝司是不是得罪了我老公?要不然,他怎么会给你小鞋穿?”
林德福一愣“是吗,他想干什么?”
林秀梅叹了口气说“老叔,我都告诉你吧,刚才我老公打电卝话过来,说你来我家做客,他还让我引卝诱你。
然后,他再带人来捉奸……”说到这儿,林秀梅的脸又是一阵羞红,心中暗说“早知道来人是老叔你,我就不应该答应。”
林德福气愤地说“秀梅,你老公真是太阴损了,怎么可以这样?
其实,我跟他原本也没有什么过节。
而是这么回事,我都告诉你吧,你老公在公卝司,想要强行一个女同事,正好被我碰上了,我就把他打了一顿他这才蓄意报复我。”
“什么?这个老混卝蛋,居然背着我找别的女人,亏他口口声声说只爱我一个,我真是被他骗的好苦。”
说到这里,林秀梅一掩面,呜呜哭起来。
林德福就劝说“秀梅,你别哭了,事已至此,你哭也没用,回头好好劝劝你老公,让他做人本分点。”
说完,林德福就想告辞。
谁料,林秀梅突然站起来,一下扑入林德福的怀中,“老叔,你别走,请你不要生气了,都是那混卝蛋不好,我替他向你道歉。”
“没事,我不会跟这种人一般见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