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了老张有个习惯,出门一定要带个包。
他把包从身后拿过来,直接放到了台面上,丝毫没把威胁的五爷放在眼里。
当着众人面,老张把所有的筹码拢在一块,塞进书包,看着空荡荡的包被塞得鼓溜溜的,这才觉得满意。
等做好一切,他扭头,冷冷对五爷道:“你当我是真不知道你的小九九吗?打从一开始,你就是准备着黑吃黑,你以为这是你的地盘,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真是笑话!”
“你连我的人都没本事留下,你还好意思跟我玩阴的?你没本事,那是你自己个儿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等会儿我从这个房间出去了,一定替你们场子好好的宣扬一番。”
老张说到这,顿了顿,方才还冷冰冰的脸多了几分讥诮的笑,“我还真想看看,要是那些大老板知道你们场子是这么的言而无信,你这场子还能做到什么时候!”
五爷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另外两个男人知道五爷已经在气头上,不能再让老张得了便宜,又见他这么大刺刺的把筹码全都包了起来,眼神凌厉:“把东西给我放下,那堆筹码都是我们的!”
老张才不怕他们,嘴角微扬,笑意更深:“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说这些筹码是你们的,有什么证据?赢的人可是我,这是有目共睹的。再说,是你们先要那我耍着玩的,我不过是照本全收,又有什么问题?”
“反正不抢,白不抢。”
两人被老张这么几句说的是微微一愣。
倒不是因为怕了老张才没反驳,而是场子从开始营业到今天,还是头一遭遇见像老张这般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的客人。
待二人反应过来,想要明抢的时候,老张早就已经背着书包走到了门口。
书包带被里面的筹码坠得厉害,卡的老张胳膊生疼,他往上用了点劲儿,一抬眼就见那两个男人挡在了自己面前。
肩膀疼得不舒服,再加上今天被五爷甩着玩心里不爽,老张这会儿早就没了耐心对着他们和颜悦色。
“好狗不挡道,你们要是没活腻,就给老子让开!不然,你们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中一个男人早就想对老张下手了,看到老张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嚣张,也不含糊,直接捏起拳头,朝着老张的脑袋砸了下去。
这男人魁梧膀圆,五大三粗,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这一拳头要是真打在老张的头上,轻则卧床不起,重则直接脑震荡。
看男人那自傲样,显然也对自己拳头的力量相当的自信,可他却忽略了一点。
他对上的不是别人,而是老张。
肉眼可见拳头马上就要落在老张的身上的时候,老张竟在如此细微的时间里不慌不忙的把脑袋一低,堪堪躲过。
不等男人诧异,老张紧随其后的抬起膝盖,猛地向上一顶,刚刚好,膝盖砸在了男人的命根子上。
只听一声尖锐惨叫,男人踉跄着往后倒退数步,眉头紧皱到了一块,疼的他是眼泪含在眼眶,不停的打着转。
“我都提醒过你了,你还非要主动找死。”
老张刚才根本就没下死手,顶多也就用了三分的力道,不然就他那一下子,这男人下半辈子不说绝对会丧失传宗接代的能力,也得混上个太监的名号。
扫了男人一眼,老张可没忘了刚才赌台上的事儿。
“从刚才起你就一直在针对我来着吧,你真当我眼瞎不知道啊?就你这一脸褶子,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人家美女荷官根本就懒得鸟你,你还上杆子的跟人家眉目传情,一大把年纪了,这么就没点自知之明呢?”
老张边说边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猛地一跳,脚尖轻点,整个人接着那股弹力,竟是弹跳数尺。
打斗中,重力的作用向来都是万能的。老张这么一跳,双腿在半空变成踢状,直直的冲着男人冲了过去,这一脚愣是把人踢飞数丈,直到人撞在墙上,才算停下。
看着男人歪头晕了过去,老张对着地面啐了一口:“好好活着不好吗,非得要到这送死。”
变故就在这转瞬之间,显然老张这么厉害是对方未料到的。
另外的那个男人看见自己的同伴一上来就成了这样子,气得是牙根痒痒,头脑一热,立刻就冲了过来。
老张才不给他缓冲的机会攻击自己,双脚位置当即互换,然后一个漂亮的高抬腿踹在冲过来那人的肚子上,直接把人踹飞数丈远。
两个手下都被干趴在地,老张把书包重新往肩上扛了扛,这才大步走到五爷面前。
刚才他撒的白色粉末虽然不至于毁容,但毕竟是他的秘药,绝非等闲之辈。那粉末看似和云南白药无异,但只要沾染到破溃的皮肤上,就会让人感到被石灰泼到似的灼疼感。
五爷被那粉末折磨的,已经疼得不能自已,他见老张竟然敢大大方方的来到自己眼前,一双手急忙从捂脸转为护在身前。
“你别以为打得过几个小喽啰就有什么了不起,我告诉我我们场子可不止这么几个人,只要一声令下,你根本就没命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就算知道老张厉害,被捧惯了的五爷还是认为这是在自己的地盘,以他的势力,老张再怎么嚣张还不是任凭自己摆布,逃不过自己的如来神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