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本就懊恼不已,听了老张的话,只觉得肺子都快要气炸了,可偏偏后脖颈酸疼的厉害,整个人都有点使不上力。
他正在那努力让自己坐起身来,可后脊背还没挺直,手掌就是一阵剧痛。
老张的脚不偏不倚,就这么踩在了五爷的手掌上,他装作没看见似的,还微微的用了点力向下踩。
五爷疼的一后背冷汗,一张嘴就是凄厉的惨叫,老张似乎觉得这还不够,向下踩的动作猛地一停,改成了脚跟碾压,疼得五爷嚎的都快不是人声了。
“你们几个是瞎子吗?还不快过来把他给我弄下去!哎呦疼死了我们,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点!”
因着那两个男人的遭遇,其他人一时都没敢动作,这会儿听了五爷的惨叫,像是回过神似的,不再袖手旁观。
率先动作的是那位之前一直负责发牌的美女荷官,她从和服下摆遮住的大腿边抽出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
女人的脚步声向来要比男人的轻盈,一看那美女荷官就是经受过训练的,足踏地而无声。
她就那么悄无声息的靠近老张,趁着老张没防备,猛地狠狠刺了下去。
她正欣喜着自己成功了,却不料老张几乎是同一时间错过身,不仅错过了刀尖,还擒住了她的手臂。
他微微用力,美女荷官便觉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臂传了上来,疼得她额头都冒出不少冷汗来。
老张动作一变,改擒为搂,一时间箭弩拔张的气氛竟平生多处几分暧昧来。
“嘿美女,你说你这么漂亮的手染了血多可惜啊。”
美女荷官脸色铁青,可任她怎么挣扎,也挣不出老张的怀抱。
医生当久了,很容易有职业病,就像老张一样,本来是在调戏,可目光落在美女荷官的脸上,他就不自觉的开始皱起了眉。
“我说美女你是不是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啊,刚才就觉得你脸色奇怪了,你这脸上,少说也涂了快两斤粉了吧?你难道不知道化妆品用量过度也会导致毁容吗?”
似是没注意到美女荷官的怒火,老张眯起眼睛,看得是愈发的仔细,他顺势在荷官的脸上不轻不重的摸了一把,然后一脸嫌弃的把手往自己的西装裤上狠狠一擦。
“你这用量,好家伙,少说也得有半斤面粉了。”
被他如此煞风景的话气到爆炸,美女荷官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一下子挣脱了老张的怀抱,转守为攻。
这下老张离得太近,躲闪不及,只得快速的抓了样东西抬手抵挡。
这一抓,只听噗的一声,血从他抓的东西上溅到了他的眼角。
“啊——”刺耳的惨叫声。
老张一看,那被他挡住后向下一压的东西,赫然是五爷那双刚被他蹂躏过的手。
匕首极为锋利,穿透了五爷的手,好似入了无人之境,就这么把手硬生生的扎在了地上。
五爷在场子纵横了这么多年吆五喝六顺风顺雨,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么大的耻辱?
急火攻心,他使劲全身力气想要把手给抽回来,可那手被老张抓着,就那么稳稳的随着匕首插在地板上。
五爷不知道的是,至始至终,老张仅用了三成的力气。
手被扎穿,五爷疼的是面部抽搐。
但混了这么些年,要是没点狠,也不能变成如今这般风生水起。
五爷抽搐着脸,忍着疼,趁着老张没注意的功夫,硬是用另外的一只手,把匕首从手背上拔了出来。
当啷的一声金属碰撞声,五爷只看了一眼自己血淋淋的双手,就快速的向后退了几步,拉开他们的距离。
他现在是恨透了老张,只觉得面前的人被千刀万剐都不能让他解恨。
狠甩了一把手上的血,五爷一眼就瞄到了躲在墙角瑟瑟发否的兔女郎,声音夹着颤抖,咬牙切齿道:“你去,立刻给我把下面的人都给我叫上来,让他们统统把枪拿上来。”
他要让老张这次彻底的有去无回。
美女荷官压根就没想到老张会来这么一手,一想到是自己的匕首扎在了五爷的手心,她是又怕又委屈,急忙对五爷解释道:“五爷,我我真不是故意的。都怪那个该死的男人,是他,是他要故意害你。我是中了他的套,五爷您可千万要原谅我啊。”
五爷这会儿早就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十指连心,更何况他是硬生生在手心穿出个血洞来。
汩汩的血从血洞中流出来,把原木的地板都给浸湿了。
大抵是手心太疼,以至于让五爷忽略了脸上的灼疼,他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二话不说,抬脚就踹在了美女荷官的胸前。
原本应该柔软的地方,经过这么一踹,竟然直接爆开,好看的美女一转眼就变得极为可怜。
这一幕看得老张是胆战心惊,忍不住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好家伙,我就说刚才看着的时候,怎么瞅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乖乖,原来这俩馒头竟然还是个二次加工的产物。”
底下的人还没上来,五爷自然不敢对老张轻举妄动,再见美女荷官竟然还是个二次加工的玩意,更是气昏了头,所有的怒火一股脑的全冲着美女荷官发泄了出去。
他快速的捡起地上的那只匕首,毫不迟疑的朝着已经晕过去的美女荷官的脸上划去。